第八十二章
灼殇 by 低笑
2018-8-4 06:01
等了很久夏经年都没有再进来,不过倒是闻到了一股饭香味,男人知道一定是他快做好了晚饭。
哼!看来他都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了,我讨厌油烟味,难道他不懂吗?
正在试着烫的味道,夏经年听到卧房传来一声巨响,好像是杯子摔碎的声音,转过头看了看夏灼还坐在小沙发上乖乖的等着吃饭夏经年就放心了。
只要小灼没事,他也不想去理会那个脾气暴躁不定的男人。
看着自己做好的饭菜,发现每一份都比平常多了一个人的分量,夏经年不禁咧嘴苦笑。看来想不在意他对自己来说也不容易啊。
「小灼,可以吃饭了哦。」夏灼开心的跑过去,看着桌上美味的饭菜胃口顿时大开。
「爸爸,我要吃这个,还有这个,还要这个这个。」见他把所有菜都点完了,夏经年笑道,「你直接告诉爸爸你都要吃,或者你不吃什麽就可以了。手有自己洗干净吗?」「有。」夏灼答的响亮,拿起夏经年给他准备的小盘和勺子晃悠悠的吃了起来,饭桌上也被他种了不少饭菜。
夏经年走到卧房门外把药膏捡了起来,男人正躺在床上,地上果然有一个碎的杯子还有凌乱的衣服书籍。
「你,要吃饭吗?还是……回去吃?」直接把枕头扔了过来,男人怒吼,「想让我走?我偏偏要在这里。」夏经年看着他,最後道,「你不适合这里,不会习惯的。」从床上迅速站起身,男人两步跨到他身边掐住他的脖子,「你现在开始挑战我的耐性了。」不想惊扰到夏灼,夏经年尽量小声道,「我说的是实话,你的确不该呆在这里。」双臂一提把他整个人抬起摔在床上,澹台焰日跨坐在他身上,「我想待在哪就待在哪,这点,还轮不到你来管。刚才不是说吃饭?」抓起他的手抚上自己的火热,男人阴笑道,「我这里倒是比较饿。」夏经年慌张的扯回手,全身又打了个寒战,「我说过不可能的,如果你要吃饭就出去吃,不吃就请便。」趁男人不注意夏经年立刻推开他翻身快速下了床。
晚饭已经吃好了可澹台焰日还是没有出来,夏经年知道他是不打算吃饭了。转而看了看夏灼旁边的饭菜,青椒和胡萝卜永远都会被剩下。
「小灼,为什麽还是不吃青椒和胡萝卜?爸爸告诉你很多次了,这两样东西必须吃。」「可是小灼不喜欢吃。」夏灼说的理所当然。
「挑食的就不是好孩子。」夹了一块递给他,夏灼却扭开头撇了过去。
「那我就不要当好孩子。」「……」夏经年只好唉声叹气,觉得自己早晚要为这对父子心烦死。
听到他们的对话,澹台焰日皱起了眉,双眸闪着复杂的精光。
收拾好餐具,夏灼也休息好了,夏经年抱起他去浴室给他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然後又抱他回了房间。
「小灼早点睡,明天要去幼稚园。」拿过一本儿童插图,夏经年给了他,「最多只能看到九点哦。」接过书夏灼高兴的点点头,立刻翻开书开始欣赏有趣的图片故事。
再次走向浴室,夏经年试了试小盆里的水温,发现刚好适宜就端起它去了自己的卧房。
「洗手抹药。」见他连水都弄来了,男人紧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,甚至有些得意。把手放进去,澹台焰日像个大爷一样静止了。
夏经年根本不想理会他,知道不依着他怕是要没玩没了,最後才帮他洗了手然後擦干净又给他抹药。
看着那深深的牙印夏经年扫了一眼自己的左手,随即把它放在男人手下用右手给男人涂抹。
澹台焰日低头注视着他低垂的眼,对方只是安静的轻缓动作着什麽话也不说。画面很熟悉,但不同的是他脸上不见了曾经那种紧张和焦急感,想到这里,男人心里又有些不平衡了。
「我讨厌油烟的味道。」夏经年只是淡淡点头,「我知道,可是小灼饿了,我必须要做饭。」男人听後心里舒服了些,这句话起码证明自己说过的话他还记得。
「以前我说这句话你可不会这麽说。因为现在,你只把那个小孽种放第一。」「我说过,小灼是我的孩子,他不是孽种。」夏经年立刻放下他的手,「况且,你从不稀罕当那个第一。」「我稀不稀罕那是我的事,但是不是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」听着他自私的话语,夏经年倍感无力,原本没有愈合心又开始被他刮伤,「澹台焰日,你真幼稚。」转身准备离开房间,哪知男人却从身後拉住他,一开口就是和先前丝毫不相关的话,「那个孽种,他讨厌吃青椒和胡萝卜?」夏经年心神一晃不明白他为什麽会问这个问题,难道自己和小灼刚才的对方被他听到了?可是,他为什麽要这麽问呢?难道……他开始怀疑小灼是他的孩子了吗?
「还……还好!」夏经年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。
「还好?呵……他今年三岁是不是?仔细算一算时间好像也刚好。」用力抬起他的下巴,男人目光阴冷逼问道,「你根本没有女人,也没有男人,这个孽种究竟是你和谁的孩子?」夏经年瞪大双眼,事情发生的太突然,让他惊恐的难以控制,整个身体都想颤抖,内心也拼命含着夏灼的名字。
「说!否则,我现在就可以掐死他。」夏经年看向澹台焰日,发现他说这句话的同时攥住自己下巴的手也收紧了。「你疯了吗?放开我。」「你反应那麽大做什麽?该不会……那真的是我的种?」猛的一扭头夏经年拼命向外逃,男人发现後干脆直接整个身体圈住他。
「澹台焰日,你究竟想得到什麽?以前你伤害我,现在又要来伤害我的孩子,凭什麽?我做了什麽让你不能放过我。」全身都挣扎着,夏经年像头困兽在拼命求救。
「在我让你滚之前你休想自行离开,告诉你,我还没玩够。说,他到底是你和谁的种?」把他抵压在墙上正面对着自己,男人紧追不舍。
挣脱不掉夏经年只好正面以对,只有这样也许他还有点胜算。
仰起头,由於刚才的焦急夏经年已经湿了眼角。是,这个男人说的对,他的眼泪不值钱,因为这个男人根本不稀罕而他又供的太多,供大於求的结果就是成了这个男人的市场,想变得不廉价又谈何容易。
「你又何必一直这麽问,怀疑他是你的孩子?哈哈……澹台焰日,当年你怎麽对我又是如何亲手把我推进手术室的难道你都忘记了?现在你这麽问是希望小灼是你的孩子还是不希望呢?可不管你希不希望……」夏经年低下头,「他都不是你的孩子,他只是我的孩子。」他话说完,很长一段时间房间都是安静的,时间好像静止了,连空气都停止流动,两个人依然僵持着,只是谁也不动。
良久,澹台焰日一个用力的挥拳直直打在墙上,夏经年隐约中甚至还听到了骨骼‘咯!’的声音。
抬起眼的时候男人正低头看着他,夏经年稍推离他一点拉下他的手仔细瞧了瞧,虽不是玻璃但墙壁太硬而他又用了大力气,以至於现在的手都无法伸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