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

(3)
　　那只银龙，接下来在海边玩了一整天。我不太清楚她实际上是做了什么，因为我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在做杂务。嘛，和她在一起的日子，就是这样呢。
　　不过，在当天晚上的时候，我收到了她的讯息，要我马上去海边见她。讯息是用魔法送过来的；龙很擅长魔法，传送点讯息之类的对她而言是小事。不过，这次传来的讯息内容，让我有点讶异…「给我马上过来海边！想办法打扮的帅一点，还有不准带食物！另外，把我的珠宝箱里面，从上面算下来第三个抽屉中最大的那个蓝宝石给拿过来！」不准带食物。我想着这句话，思考了很久。那只龙的贪吃样我早已领教多时，会把我留在身边也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因为我是个很好的厨师。现在这时间，算算也是晚餐的时候了。但是，她居然叫我不准带食物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比较起来，那个「打扮的帅一点」虽然也很奇怪，但相较之下不太算是个问题。
　　总之，我照做了。唉，没什么理由不乖乖听话吧。
　　结果到了海滩之后，我看到了奇景。
　　人鱼。满满的人鱼，在月光之下围聚在海滩边，互相泼水嬉戏。我愣了一下，随即想起来人鱼族在月圆的晚上会特别活跃，而今天刚好就是那种日子。
　　这和那只银龙小小姐，有什么关系？
　　海面发生波动；一只人鱼突然从深海中跳出来，迅速的就游到了浅水区，然后往我的方向死死的盯着看。什，什么？我呆愣在海滩上，然后和那位人鱼小姐四目交会。她和那只银龙小姐很像。银白色的长发飞翔，亮丽的蔚蓝水粒从发尖滴下，而深蓝色的瞳孔则使人想到海洋。但是，代表母性本能的胸前依然平庸，人鱼族们用来遮胸的贝壳在她身上感觉极为多余，除了再次让人感叹她的贫乏以外没有造成任何其他视觉上的效果。最后，她的个子也比周围其他所有人鱼还要矮小。
　　「是我啦！别说你认不出来喔！」那只小人鱼鼓着脸，对我做出一个可以说是嗔怒的表情。一个声音，突然直接在我心内响起。啊，这个…对了，是传音魔法；声音也是那只小银龙的声音。这么说来，她变身成了人鱼族的样子了吗？不过，是为什么？
　　「人，人家找要给你的珍珠找很久了…」变成人鱼的小银龙，红鼓鼓着脸说。「可是找不到…然后，我的姐妹们又坏心眼，说什么一定要看看我的男朋友，才会愿意教给我在这附近找到珍珠的方法…」她边对我讲着这些，边对我使眼色。
　　啊啊，原来是这样子。
　　全部都是女性的人鱼族，为了延续后代一直都有找异族男性生育的习惯。而在她们的各种奇特的行为和习俗里，有一项「如果在异族里面遇到想在一起一辈子的心上人的话，就要互相交换珠宝」的习俗。通常，如果男方是地面上的种族的话，会被预期要拿出只有在地下深处才能挖到的宝石，而人鱼将会用月圆之夜从贝壳里采取到的珍珠作交换。
　　…也就是说，这位银龙小小姐想骗人鱼族教她找珍珠的方法。
　　啊。嗯。也好。
　　我想了想，便单膝跪下在沙滩上，然后拿出那颗她叫我拿过来的蓝宝石，举手奉上，并且边开始想以前在恋爱小说中看过的情节，边想着这种时候到底应该说些什么才好。
　　「喔！没有关系，我的爱人。」我说，然后故意把声音拉长，像极了剧团里面男性主角用的那种，为了要让观众听清楚而特意拉长拉高的演剧用声调。「看哪；这份宝石里面藉着月所闪耀出来的蓝光，正是你与我之间不需要更多证明的徵兆。我这凡人，只能在这种月夜里才能藉着稀有珍宝的帮助，稍稍模拟出一点大海中的蔚蓝；但是你，但是只有你，却是根本不需要任何其他物品的帮助。只要你愿意用那双眼睛望着我，那股美丽已经足够让任何世上最美的宝石失色…」非常的意义不明和不合逻辑和充满梦想，我必须说。但是这番我当场编出来的演说，却是成功达到了我想要的效果；身边所有围在一起看着我和小银龙的人鱼，都一起兴奋的发出了尖叫声，然后开心的吵杂讨乱起来。
　　…人鱼族呢，是个很爱作梦的种族，而且有用魔法变身成人类去玩乐的习惯。她们的魔法和龙比起来很有限，只有在新月的时候才能生效，而且持续时间很短。因此，人鱼都通常只会去特定的地方玩…像是，剧院。
　　哼哼；我以前曾经在海边的某个小镇里面打工过。那个小镇上有个剧院，平常都是门可罗雀，只有在新月的晚上才会突然爆满。而且，来的客人都只会是年轻的女孩子，用来付门票的东西也通常都是小颗的珍珠或明显泡过水的古老金币…你们做事都这么明显的吗，人鱼族！
　　…总之，因为那个经验，我知道人鱼的小姐们都最喜欢幻想，而且老是梦想着有天会出现个浪漫的白马王子(最好是帅气的精灵，人类也可以)出现，和自己谈一场惊天动地的恋爱。所以，我就决定照这个样子演演看。
　　…从人鱼们的欢呼和尖叫声来判断，这个策略感觉似乎是很成功啊。
　　「可，可是…我族的荣耀与传统…让我，还没有办法领受你的心意…」变身成了人鱼的银龙小姐，此时红着脸的回答我，做出羞涩的样子。呼呼呼，似乎好像也是被周围的气氛影响到了吧，她此时的羞涩真实的不像是在演戏。嗯，说不定，这位银龙小小姐，对这种意味不明的浪漫台词也很没办法？
　　「那不会是问题呀，我的姊妹！」在那些极为吵闹而开心的人鱼群里面，有位人鱼发出了一个这样的话声。「既然已经亲眼见识到了你们的爱，我们怎么可能有任何阻止的理由呢？来吧！」那只人鱼，翻身往海中一跳。「来吧，来吧！我们的姊妹喔！为了她的幸福，一起在海中寻找那足以匹配上宝石的信物吧！」聒噪的人鱼们，兴奋的覆议着那只人鱼的提议，而一个个的跳了回海中。那位银龙小小姐，也是先丢给了我一个感谢的眼神，然后才跳进海中游泳。嘿，她看来似乎是在感谢之外，也十分的害羞呢！那一直红红通不透的脸，便是最好的证明。虽然以人鱼来讲，脸会热到发红很奇怪，但是其他的人鱼们大概会把那当成恋爱的徵兆吧？所以我想，大概是没有什么问题的。
　　於是我便自己待在海滩上，边来来回回的渡步走着，边做出忧郁的样子看往着大海。我现在扮演着的，可是人鱼们心目中的完美王子啊，至少要做到这种事吧。边来回走着，边对着大海吐出一些剧团中常使用的男主角用独白，像是说什么孤独什么心碎什么不愿意离开你之类的肉麻话；因为内容太令人羞耻了，省略。不过，说到底我也是不想要那只银龙小小姐的西洋镜被拆穿，才这样的啊。要是她今晚的行动出了错，那我之后肯定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吧。
　　於是我在海边那样的呆呆等了一个小时。晚上的海边，实在是有够冷的…接着，下雨了。
　　在我开始郑重的考虑着回旅馆，或是至少找伞过来的时候，却意外的看见了在海中有好几对闪闪发亮的眼珠子。人鱼！数量不是很多，但是可以看得出来，她们是持续的在监视着我这位「男主角」的。也许不出自於什么恶意，只是想拿来当做做梦的材料吧，或也许只是因为这几只人鱼本身不太擅长找珍珠？但是，因为这个关系，我变得没有办法离开这沙滩了，因为有人鱼在一直看着我啊。
　　呜啊，惨。
　　大雨大雨一直下，哗啦啦啦啦。海风使劲的吹着过来，喷到我身上的一切还有一切可不只是雨水，还有充满着满满的海水的咸味。最后，现在是晚上。
　　我思考了一下。
　　不行，我还是得等。虽然说站在这里很痛苦，精神上也是体力上也是，但要是在银龙小小姐回来的时候我不在，那么死亡的机率大概会变当场变成百分之一百。也就是说，为了回避那样的悲惨结局，我想我大概还是得继续站在这里，承受风吹雨打才行吧？顺便一提，海中的人鱼眼珠数量好像变得更多了…啊啊，你们就那么喜欢看人类受苦吗？这群冷血的海水生物啊！
　　随着时间过去。
　　我的意识，也越来越淡薄。
　　等到下次醒来的时候，我只记得着一道白光而已。
　　眨眨眼睛。
　　第一眼看见的，是那只小银龙的脸孔。她还保持着在人鱼的外表呢，并且正在用着人鱼的小拳头敲我的胸膛；幸好，她没用上多少力气。只是，为什么这只银龙现在的表情，却像是激动到快要哭出来了呢？
　　没有什么理由的，我试着抬起手，想摸摸她的头来做为安慰。因为这个动作，她发现我醒来了，也身体一震，似乎是因为震惊；什么啊，你这个样子？
　　「喔～万岁！我们的魔法，果然对人类也很有用呢！」周围传来欢呼声。
　　逐渐恢复的视界中，出现了两三只人鱼的身影，围绕着我与小银龙。我躺着在一个像是浴缸的东西里面，被泡在了一盆舒服的热水之中，和那位银龙小姐一起。人鱼们围绕着浴缸，而且在附近还被摆了一大堆正体不明的海草和贝壳，又画上了许多从来没有看过的符号。
　　…啊啊，这个是，原来是这样啊。
　　「这样就好了，他会没事的啦！」一只人鱼，很开心的对银龙小姐拍胸保证。「嘻嘻，能有一个这么样思念你的人，你可真是幸福呢…啊，好啦，我们姊妹们，现在就都回海里去了喔？你就好好享受和他一起的时光吧！」那几只本来一起围在浴缸旁边的人鱼们，一起嘻笑着了几下，而银龙小姐则是在这过程中一直红着脸。最后，几只人鱼们坐上了用来给人鱼当陆上载物的海龟，一个个挥着手着离开了这间浴室，以及我的视线范围。
　　而小银龙小姐呢，则是什么也不说的，只是静静的靠在我的胸膛上。手还一直轻轻的槌着我，不过却是轻柔的没有用上半点力气。
　　…大概是，人鱼的治疗魔法吧？刚刚那个。在海边的都市啊，一直会有传说，说遇到海难的人可以对人鱼求救。她们大部分的心肠很好，不喜欢看见不懂游泳的生物溺水，同时还会使用可以救命的治疗魔法帮助人。
　　这时候啊，应该说什么呢？
　　摸摸她的头吧，就这样就好。轻轻的把手指滑过她的发丝，让她的头发在指尖流过，并且感受那柔顺的触感。抚着抚着，彷佛安慰般着轻摸着她的头。
　　「坏人！」她，突然大力的槌了我一下，害我差点吐出东西来。「搞什么嘛！为什么，为什么，明明是那么脆弱的一个人类而已，却要逞强站在那里…」「因为等你是件理所当然的事啊，没办法嘛。」我继续抚着她的头，回答说。
　　…无法想像如果不等她的话会怎样。大概，绝对不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她依畏在我怀里，然后还很可爱的一直敲我胸膛的样子吧。因为熟知这只小银龙的个性，也因为熟知人鱼们的思考模式，我便变成只能选择继续等而已，没有其他办法。
　　她的脸红了起来，然后什么也不说，就只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，靠着我。
　　那个样子，很可爱。
　　小小的脸蛋靠在我的胸膛上，两边的脸颊却都是热的通红。现在的她还保持着人鱼的外观，也就是说有着和人类女性一样的全裸上半身，还有鱼一般的下半身。而我，正和她抱在一起；被水润湿而显得细嫩光滑的上半身皮肤，也因此都被我给抱在怀里，而她下半身的鱼尾则正和我的脚缠在一起。
　　这个嘛。也就是说，我们的下半身是叠在一起的。
　　等我意识到的时候，她也意识到了；而且，我也起了反应。没，没有办法吗！
　　在怀里抱着一个既全裸又和自己有过关系的可爱女孩，要是没有反应的话，那我还可以算是男人吗？
　　「…想要？」她嘟着嘴，有点不满的轻敲我胸膛。「明明才醒来的说？」「我正在把没穿衣服的你给抱在我怀里耶。如果说，在这状态之下不想要的话，那才反而会显得奇怪吧？」我轻摸她的头发，回答着说。
　　「…也是。」她依然还嘟着嘴，但是表情柔和了许多。「好吧，就当成是给你的特别奖励也可以…那，现在，暂时不准给我动喔！」她叫我暂时不准动。因为，动的人是她。
　　她把手缠到我背后，鱼尾缠绕着我的脚，然后鱼腹处正对上我的两腿正中间。接着，她用腰再往前一挺，就把自己的阴户给送了上来。她腔道内的温柔湿嫩感，把我的肉棒给完全包围住，亲昵的接合在一起。
　　人鱼的上半身是人。有着人类女孩的可爱脸孔，微小但却因兴奋而间挺起来的乳头；还有细而长，适合在水中扭动前进的长腰。最后，在上下半身连结的地方，有着白而嫩的小腹部，此时正靠在我的小腹上，互相磨蹭着。
　　在小腹以下，则是有像是鱼尾的地方。在她的正面处，就是类似鱼腹的地方，有个平时关起来不给人见到的小洞口，位置大约类似是在人类女性的阴户之处。而我的肉棒，则正是插在那个淫荡小洞口的最里面，根部则紧紧贴着她的鱼腹。
　　仔细想想，人鱼族的生产，本来就是要依靠别族的男性才能作到的事。也就是代表，她们一定会有可以和人类男性做爱的方法吧。看着小银龙闭着眼睛，正用着人鱼的身体磨蹭着我的样子；是因为用魔法变成人鱼，所以才本能的理解了人鱼的做爱方法，并且把那个方法用在了我身上吗？
　　我呼吸开始变的急促，她也是。
　　伸手抱住她的背；现在，我们的姿势是女上男下，我坐着，然后正面抱着她。一般来讲，这时候应该是要托住她的臀部，并且往自己的方向推，才会比较舒服。可是，她的下半身现在是鱼尾，实在看不见什么臀部好摸…因此，只好单纯的只是抱着她的背后，使她尽量靠近自己才好。
　　我看了一下她的下半身…那个，如果她保持人形的话，应该会是臀部的地方。那地方现在正在扭动着，并且使得她下半身的鱼尾和我的双脚更加交缠。我把她给抱紧，然后向上突进；肉棒，在她那鱼形的下半身中前进，肉与肉的接合。光是从外表看，实在很难想像那个鱼尾般的下半身里面是什么样子。
　　但是，肉棒上传来的触感，说出了答案。和人类女孩感觉一样的阴道，接纳着我的肉棒；一样的温暖，一样的柔嫩，一样的潮湿。一口气顶到最深处的话，也能感觉到顶端的那一块肉，还有在阴道后面最深处的子宫。如果我在此时射精的话，那个本来是用给人鱼孕育卵的子宫，就会被我的精子给灌满…啊啊。确实的，兴奋起来了呢。
　　她也是。我是说小银龙。她把身体更靠近，并且把我的肉棒一口气给顶到她的子宫颈上，然后手绕过我的背后，互相拥抱着，并且吻我。她的子宫颈肉，彷佛是有生命一样的，吸吮着我的龟头。而人鱼的舌头，那个比普通人类还要长好几倍的舌头，现在也正延伸到了我的喉咙间，和我口内的所有一切交缠着。
　　不；交缠着的不只是我们的舌，也不只是我们的性器官…而是身上所有一切。胸靠着胸，我的胸肌前靠着她那只有微小突起的双乳。脚缠着脚，她变成人鱼后的纤细鱼尾包围着我，用没有鳞片的鱼腹贴着在我皮肤上。手缠着手；我的手环绕过她的背后，她的手也环绕过我的背后；我与她互相，面对面抱着。
　　渴求。
　　她把舌头更加的伸进来，渴求着我。明明先兴奋起来的应该是我才对。是因为我抱着全裸的她，才开始兴奋起来的。明明，一开始她是说想要给我奖励，是要让我开心才这样做的。结果，现在却变成嚐到快乐的她，不断的渴求，要求着…真像是她一贯的作风呢。我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之后，便继续和她深吻。
　　她，不断的在我身上吸吮。
　　不只是唇和唇，连最深处的内部也是。
　　忍不住了呢。
　　把龟头尽量贴近，然后往她的子宫内贴去；她现在的身体，人鱼的身体，正在渴求着精子。这是因为人鱼很少能有和雄性发生关系的机会，所以才会这么的贪求男人的精液。现在，变成了人鱼的小银龙其实没有一定要让我给中出的必要，但是她的身体，人鱼的身体，却是这样的在渴求着。
　　所以我给了她。
　　拥抱着她，身体贴着身体，我把精液射了出去；她轻轻的哼着，却没有去做出任何的反抗，而只是放任着自己的饥渴子宫在体内吞食着我的精子。彷佛有自己的生命似的，她的子宫，人鱼的子宫，前后的震动着，吸收着，把我射出的一切都给吸进去，吸收到她身体内的最深处。
　　然后我们，继续保持着原本的姿势。我还在她身体里面，她也还在包围着我。人类女孩一般，白洁无暇的上半身；布满着鱼鳞，纠缠着我的下半身。还有，我们那正结合在一起的，存在於人的半身与鱼的半身间的，私密之处。
　　很舒服。
　　她静静的靠着在我的胸膛上，小口小口的呼着气。
　　变成人鱼的银龙女孩，在和我互相交缠过后，正轻轻的吐着满足的兰气。
　　哇啦！
　　好吧。既然是这样的话，那我在海边那样受折磨也有回报了吧？想着这件事，我把手绕到她背后，然后紧紧的抱住。不，不是因为我想要贴着她的胸部…尽管，在全裸状态下这样的抱着一个也是全裸的女孩实在是很舒服…我会这样抱的原因，主要是要给予她安慰。嗯，感情上，心灵上的安慰。
　　是男人的话，就得要表现的可靠才可以。
　　龙很有力量，但是只有力量也是不够的。
　　我是人。有些地方，是绝对不会赢过龙的。所以，在那些地方，就让这只小小银龙小姐任性吧。但是，她也有不强悍的地方；在理解了那些地方之后，我该作的事情，就是像现在这样，静静的把她抱在怀中，安慰她。
　　也许，和作爱比起来，这样静静的互相抱着，会更舒服呢。
　　她把眼睛闭上，满足的窝在我身上，静静的享受这段时光。
　　所以我也甚么都没作，只是安静的抱着她。
　　只是，我和她，在此时都忘记了一件事……人鱼的身体，是会根据月亮的规律转动，而产生变化的。
　　今天，照月历来看…是最适合人鱼女孩们，繁殖后代的一天。